上帝的忿怒与救恩的必要性 —— 张大卫牧师


Ⅰ. 上帝的忿怒的不敬虔·不

罗马书1章18-19节的经文,是使徒保罗在《罗马书》正文开篇时提出的关键内容,讨论了人类所处的罪之现实以及上帝对此所发的忿怒。张大卫牧师在多次讲道和释经中强调,这段经文是理解《罗马书》整体结构和救恩论的重要基础。事实上,阅读《罗马书》时,会发现福音宣告的顺序是先提到“罪”,然后再具体介绍“救恩”。这不仅是一种结构上的特点,更表明了要正确理解福音,就必须先明确认识罪的真相,以及人类为何是必须要接受救恩的存在。

使徒保罗针对当时居住在罗马城的诸多外邦人写下了这封书信,而罗马在当代既是文明与世俗繁荣的象征,同时也是人类罪恶最腐败之相显露的代表性场所。罗马人并不承认自己是罪人,反而会以辉煌的文明、智慧、军事实力与财富为傲而不感到罪疚。他们或许会对保罗的讯息感到疑惑:“我们有什么罪?如此辉煌的罗马有什么错,需要什么救恩吗?”然而,为了说明人类为何需要救恩,保罗首先从逻辑层面展开,明确地揭示人在上帝面前究竟陷入何等罪的境地。

张大卫牧师在对罗马书1章18-19节的讲道中,尤其强调18节提到的“上帝的忿怒”既是所有罪的结果,也揭示了上帝与人之间不和谐、不和睦的状态。“上帝的忿怒”这一表达并非我们常以为的那种神发火或投射人性情感的概念。上帝是完全并善良的主;祂的忿怒并非情绪的爆发,而是基于圣洁与公义、对罪所发的正当审判。人在上帝面前“存不敬虔与不义”之心,已因罪而与祂关系隔绝,结果《以弗所书》2章3节也说,人本性是“可怒之子”。

这里所说的“不敬虔”是指违背与上帝之间垂直关系的罪,意思是人不是敬畏或敬拜上帝,而是把上帝忘在脑后、不愿把祂放在心里。与之相对,“不义”则是在人与人之间水平关系上显现的罪行——彼此伤害、压制他人、以及通过不诚实、虚伪、贪婪等种种形式体现出来。保罗在罗马书1章18节中点出“以不义阻挡真理的人”,说明这些人有意地阻隔真理,想要压制传讲真理的人,或者刻意忽视自己内在本能、良心层面对上帝的认知。

正如张大卫牧师所强调,大多数人都会害怕正视罪的问题。承认自己是罪人,意味要暴露自己的局限与羞耻,所以人本能地反驳:“为什么说我是罪人?”因此,当向人传福音时,若没有先讲清“为什么需要救恩”,仅仅宣讲“你可以得救”这一喜讯,对方往往会觉得“我不需要什么救恩”。对此,保罗详尽地讲解罪论,层层剖析人类的存在究竟与上帝的创造秩序和公义相距多远。

“上帝的忿怒显明在那些以不义阻挡真理的不敬虔和不义的人身上”(罗1:18)这一句,虽然未直接阐明罪招致上帝忿怒的具体原因,但在接下来的罗马书1章19-32节里,保罗逐步解释了罪的本质和后果。特别地,张大卫牧师在分析这段经文时指出,上帝的忿怒之所以爆发,是因为人所犯的不敬虔与不义最终会导致自我毁灭,而上帝不可能对此坐视不理。就像父母不会对孩子走上歧路听之任之,有时会愤怒、责备来纠正孩子一样,上帝的忿怒也可视为圣洁之火与爱的警告。当然,《圣经》提到“上帝就是爱”,但此爱绝非纵容或默许人继续犯罪以至自我灭亡。上帝的爱从不与圣洁分离,因此对于破坏上帝与人基本关系的罪,上帝理所当然会施行审判与忿怒。

张大卫牧师常在讲道中引用这一点:上帝是有位格的,并非像古希腊哲学中那种全知全能、冷漠无情的抽象本体。在古希腊的某些哲学体系中,神被描绘成与人类情感毫不相关的某种“至高存在”。但圣经所启示的上帝,既是创造主也是我们的父;当人沉溺在罪中时,祂会悲叹、也会愤怒。先知书如《耶利米书》《何西阿书》中,时常可见上帝对人既有嫉妒,也有忧伤和愤慨交织在一起。因为全能的上帝是以爱的关系注视着人,当这爱的关系被打破,“忿怒”就成为上帝圣洁本性与爱之本性必然的回应。

被“不敬虔与不义”概括的人类罪,若从十诫角度来看,就是对上帝的罪也可一语道破。无论世界如何进步、科技文明如何发达,人离开了与上帝的关系,都无法达成真正的善与公义。即便罗马帝国拥有强大的法律体系,并发展了斯多噶派、伊壁鸠鲁学派等多种伦理与哲学传统,仍然在最极端的程度上显现不敬虔与不义。堕落的人无法仅凭哲学知识或道德训练来解决根本问题,因为罪并不仅仅是个人越轨的问题,而是与上帝的关系断裂所导致的生存性堕落。

保罗继续说,由于这罪,“上帝的忿怒从天上显明”(罗1:18)。张大卫牧师在讲道中强调,“从天上显明”这句话,表明当人的罪累积到极点时,上帝必然会降下不可避免的审判。上帝的忍耐虽长久,也给人许多机会,但最终祂仍会以公义审判罪,以彰显自己的圣洁与正直。旧约中的挪亚洪水、所多玛和蛾摩拉的灭亡、以色列百姓被掳到外邦等,都证明上帝对罪的警告绝非空话。新约里,耶稣对末世审判的提醒或《使徒行传》中亚拿尼亚和撒非喇的事件,也同样昭示了上帝对罪的忿怒是多么严肃。

在当代,有些信徒会对“忿怒”这个概念感到不适,或者只强调上帝的爱,却把祂的忿怒忽视、扭曲。但如果对罪没有忿怒,那么实际上上帝的爱也会变得空洞。如果上帝是圣洁的,又知道罪会带给人类毁灭,却姑息或坐视不管,这就不是爱。张大卫牧师的讲道常用父母和孩子的关系作比喻:当孩子走向危险的歧途,若父母以“我们爱你”为名而完全不加惩戒,也不警告,那并不是真爱。因为明知那孩子会走向灭亡,却什么都不做。同理,上帝对沉溺罪中的人也会斩钉截铁地说“不可以”,祂给人悔改的机会,并最终对罪作出审判;这就是上帝的忿怒。

保罗所说的“外邦人的罪”,就概括了不认识上帝的世人的罪,其中聚焦在“不敬虔”上面,因为人与上帝的关系(垂直关系)的破坏,必然带来人与人之间(水平关系)的破坏。我们在社会中常见的各种不义、战争、暴力、剥削、性堕落等,最终都源于“不敬虔”。认为“没有上帝”或“不敬畏上帝”的生活方式,是一切恶行之根。在罗马书1章后半段,保罗写到:人们不是尊崇上帝,反而去拜偶像,献身于虚假的形象与理念,把自己的欲望偶像化,最终导致种种罪恶和腐败的蔓延。

张大卫牧师从这一脉络出发,教导说,教会或信徒不能回避让罪曝光。只有直面并揭示罪,人才能悔改并获得救恩。如果教会内部对罪有所掩盖,最终只会让罪根更深地发展,无论个人、国家还是社会,都是如此。掩盖罪并不是真正的爱,反而会让罪在暗处继续发酵。上帝不会对罪坐视不理,到时候就会以忿怒施以审判,圣经各处都反复警示了这一点。

从罗马书1章18节到3章20节,保罗正式展开这样的罪论。大致可分成三个部分:第一部分(1:18-32)讲外邦人的罪,第二部分(2:1-3:8)谴责犹太人的罪,第三部分(3:9-20)总结无论犹太人还是外邦人,全人类都在罪之下。结论就是,世上没有义人,连一个也没有(罗3:10)。这是为了说明唯有耶稣基督才是救人脱离罪的唯一道路,因而保罗对罪的普遍性进行彻底的剖析。

而上帝对罪的回应则是“忿怒”。我们在世间的种种“忿怒”往往混杂了人性罪的情绪,是不完全的。但上帝的忿怒则是对罪所做的公义定罪,也是为了救人而设立的圣洁之举措。张大卫牧师强调,这正是《罗马书》从开篇就讨论罪与忿怒的根本原因:唯有人认识到自身的罪,并意识到自己在忿怒之下,才会明白福音对于“凡信的人”乃是如何珍贵的“上帝的大能”。

因此,罗马书1章18节所言的“上帝的忿怒”绝非可以轻易带过之事。保罗在展开《罗马书》正论时立即提出的核心主题之一,即上帝的忿怒正降临在人的不敬虔与不义之上。在罗马时代,人们也通过宗教、哲学为自己的生活方式自我辩护,不愿认罪;当今时代也同样,现代人因科学、技术或经济繁荣会反问:“为什么我们需要救恩?”可若不知自己确实陷在罪里,自然也无法切身感受到救恩的必要。于是张大卫牧师不断提醒,这段保罗关于“上帝的忿怒”的宣告,在当今社会仍然十分迫切。

基于这样的“忿怒”,其背后便是人们“以不义阻挡真理”的具体罪行。当真理被宣讲时,人往往不是欢迎,反倒会排斥,因为真理的光照越强,罪就会越明显地暴露。那些喜爱罪的人会试图封住传递真理的口。在教会历史中,福音传播之时,常有势力予以逼迫。但即便如此,上帝的话并不会因此被阻挡,祂呼召的仆人、信心的见证人会继续宣讲福音,教会也在历经逼迫的同时守护真理并不断扩展。正如《以赛亚书》40章8节所言:“草必枯干,花必凋残,惟有我们上帝的话永远立定”,历史不断验证了这句话的真实。

另一方面,保罗当年传讲“上帝的忿怒”信息的目的,并不是要威吓众人或让他们一直陷在罪疚感中,而是为了最终呼唤:“离开罪,归向上帝”。若人不意识到罪,便绝不可能得救;因此保罗毫不犹豫地指出人的罪。如果教会回避或随意放过罪,人便不会觉得自己是罪人,也就不把救恩当回事,而福音也就沦为一种“好话”而失去真正的力量。所以初代教会和保罗一样,极为注重对罪的认知,这在今天的教会中仍然适用,正如张大卫牧师所说的那样。

总之,罗马书1章18节明言的“上帝的忿怒”,在福音中占据极其重要的位置。若要真正明白上帝的爱与救恩,就必须先正视我们人类所处的罪之现实及上帝对此的公义忿怒。若对此视而不见,我们便无法体会福音的力量与恩惠。有罪才需要救恩;不知自己有罪,就无法明白何谓救恩。

就这样,“不敬虔与不义”所引发的“上帝的忿怒”,是人单凭自身之力无法解决的根本问题。面对罪及由罪带来的上帝忿怒,人唯有通过悔改与信靠才能真正归向上帝。罗马的辉煌文明与成就无法掩盖这一问题,今天任何世俗的安稳与富足也同样不能减轻罪与忿怒的严肃性。这正是保罗想揭示的人类处境的急迫性,也是福音之所以不可或缺的原因。


Ⅱ. 人的在上帝救恩的必要性

紧接着罗马书1章18节对于人类罪与上帝忿怒的论述,1章19节说道:“因为上帝已经把可以知道的启示给他们看,上帝已经向他们显明。”令人惊讶的是,保罗宣称,不信者、尚未认识耶稣的外邦人,也已经拥有“可以知道上帝的东西”。这说明人本身与造物主上帝存在某种不可分割的关系。即使活在不敬虔与不义当中,人内心依旧保留了对上帝的某种认知与可能性。

张大卫牧师在讲道中指出,这一经文揭示了“人从出生起就本质上带有对上帝的渴望;即使因罪堕落,人并未彻底毁坏。”当然,人因罪被定为“灵性上已死”,但其内部仍存有类似于“上帝形象”碎片——理性、自由意志、道德感、宗教性等。因此在整个人类历史中,人类对于“神”或“绝对者”的探索从未停止。

保罗所说的“可以知道的”,可从两个层面解读。第一是借着“受造之物”所获得的一般启示。罗马书1章20节继续提到,上帝借着创造的自然、宇宙及其秩序,让人或多或少能感知到祂的神性与大能。四季更迭、有序的自然规律、日月星辰的运行、生命的奇妙等,都让人直觉地知道,这一切并非偶然与混沌的产物,而是出于创造主的旨意。许多哲学家或科学家也因看到宇宙的精巧与秩序,承认有某种绝对者的存在。

第二是“人内心”良知与理性层面。张大卫牧师说,人本能地会感到罪疚,会分辨善恶,也会为自己人生目的而寻求解答,这就正是对上帝的渴望之体现。很多人在生命的关键时刻会发出“我是谁?我为何而生?”这样的追问,这源于脱离了上帝的人必然感到某种灵性的空虚与不安。唯有认识上帝才能解除的“干渴”,正是人灵魂中“对上帝的本能性渴望”。正如奥古斯丁在《忏悔录》中所言:“唯有在上帝里,我的灵魂才得享真正的安息。”这样的洞见穿越时代,一直延续至今。

然而问题在于,人常常拒绝或不肯接受这一“可以知道上帝的东西”。保罗在罗马书1章21节写道:“虽然知道上帝,却不当作上帝荣耀祂,也不感谢祂。”也就是说,纵使有内心提醒,也有外在自然界的证据,人依旧因罪而变得骄傲并排斥上帝,或者用偶像来替代上帝,迷信谎言而非真理,并且自我膨胀。如此一来,不敬虔与不义就越发变本加厉。

张大卫牧师讲道时指出,人拒绝上帝的后果,就是“不安、孤独、虚无、绝望”等情绪出现。犯罪会带来良心的焦虑;试图以世俗欲望求得一时满足,也无法真正驱散那深层的虚无感。认为自己不被爱时感到的孤独感、对未来不确定性的恐惧——这一切恰恰证明,人灵魂在“失去上帝”时会陷入痛苦。因此很多不信者即使平时不承认上帝,但在深刻的苦难和思考中,还是会无意识地呼求“神”或“绝对者”。

然而真理昭示,人无法仅靠道德修炼或哲学思辨就抵达上帝——那只能在某种程度上帮助人去寻索,但若不解决罪的问题,人仍无法与上帝建立真正的关系。这就是保罗在整卷《罗马书》中反复强调的信息:罪是人自己无法解除的,唯有借耶稣基督的十字架与复活,人才能得着赦罪与称义,并且借着信心得以加入这恩典。这个救恩论是《罗马书》的核心。

因此,虽然“可以知道上帝的东西”已存在人心深处,但光凭这火苗并不能根除罪的问题,最终仍需要福音。张大卫牧师强调,为得到真正的自由、解放以及灵魂的安息,唯有接受耶稣基督的福音才行。耶稣也曾呼喊:“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太11:28);“人若渴了,可以到我这里来喝”(约7:37)。这一邀请并不需要宗教仪式或功劳的条件,只要“回到上帝面前”就好,这就是福音的中心。

但现实中,宗教本身有时也会扮演“商人”的角色,阻碍人走向上帝之路。若把救恩变成某些人为制定的条件和要求,以各种行为、仪式来强化“你要先具备什么资格才能来见上帝”的观念,这就产生了误解,与圣经教导相悖。罗马书3章24节说,我们“白白地称义,是靠耶稣基督里的救赎”。《以弗所书》2章8-9节更明确说明:“你们得救是本乎恩,也因着信;这并不是出于自己,乃是上帝所赐的;也不是出于行为,免得有人自夸。”

张大卫牧师在讲道时常引用耶稣所教的“浪子回头”的比喻(路加福音15章)来说明上帝与人的关系。那浪子只要下定决心“我要回到父亲那里去”,他并不需要先满足某些条件;父亲看见他,立刻跑来拥抱并赦免他的罪,让他恢复儿子的身份。其中并没有繁琐的程序或代价,只要回来就行。可人往往因罪疚或骄傲,以及被世上错误的宗教观误导,觉得还要再“准备一些东西”才能见上帝。

而实际上,如同本节所言,纵然是不信者,对上帝也已存有“可以知道”的部分,只要他真心向上帝呼求,上帝绝不会置之不理。正如启示录3章20节:“看哪,我站在门外叩门”,上帝先来寻求我们,只待我们开门,就能立刻领受祂的恩典以及罪得赦免与救恩的奇迹。

这也说明,人若离了上帝就会心灵干渴、不安、虚无,这正是因为人存在“属于上帝”的属性。任何世俗成就或娱乐都无法弥补这干渴。古罗马的思想家塞内加、马可·奥勒留等,极力用斯多噶哲学去寻找内在平静,可依旧无法真正解决罪的问题。保罗向这些人宣告:真正的答案就在上帝那里。

张大卫牧师说,“上帝已把这事显给他们”这一表述,也暗示上帝并不想对人置之不理,而是自始至终用各种方式向人显示自己——借着自然、良心、历史,更终极地借着耶稣基督。但是,人是否接纳或拒绝,这才是关键。

若拒绝,就如1章18节所言,人就在不敬虔与不义中持续沉沦,最终遭到上帝的忿怒审判;若接受,就能与上帝重归和好(罗马书第5章),这是救恩、人重生后拥有永生的状态。从神学层面来说,这是借基督修复了因罪破裂的关系。所以张大卫牧师常说:“当我们承认罪,并回转向上帝,就会回到本该属于上帝儿女的身份。”

这不仅仅是改变宗教归属或敬拜形式的问题,而是发自“我究竟是谁?我从何而来、又要往何处去?生命的意义与目的为何?”这样的根本觉悟。奥古斯丁那句著名的话——“我的心在未安息于你(上帝)之前便不得安息”——跨越文化与时代的界限,一直揭示了人的存在本质。人是照着上帝的形象被造的,只有在上帝之内才能找到真正的平安、喜乐、爱与意义。

然而世界却用各种替代品来诱惑人,说“这能让你满足、快乐”,比如金钱、权力、名誉、享乐、各种偶像化对象,但那些都只能带来短暂的满足,并激发更强烈的渴望,导致人继续在灵魂里漂泊。张大卫牧师说,“信仰耶稣,本是恢复真正自我的道路。”这不是加入某个宗教组织或体制,而是觉醒:“我本是谁?唯有在上帝里才能活得完全。”
因为人本就内在地带着“可以知晓上帝”的可能性,所以无论身处何地、何种文化,人类对神的探寻从未止息。有时这探寻会被扭曲、误入偶像崇拜,或受限于人自己制造的神概念。保罗因此继续呼吁:“你们所拜的各种偶像和哲学之神、帝国神格化,并非那创造天地的独一真神,要回头仰望那位真神。”

所以,罗马书1章19节:“上帝已把可以知道的事显明给他们”,一方面肯定人类内心具备宗教性与灵性,另一方面与1章18节所说的“上帝的忿怒”并列摆出,呈现出人类的两面性:一方面,人心中仍有对上帝的渴慕、良知;另一方面,人却被罪所裹挟,拒绝上帝。这可从神学角度解释为“人同时背负着原罪与上帝形象残余”。

张大卫牧师在讲道中强调,基督徒需要的态度是“责备罪,同时也看到人里头对上帝的渴慕与改变的可能性”。若我们只是一味对世人喊“你们是罪人,会下地狱”,他们就会把耳朵关起来。保罗的方法是先精准揭示罪,然后让人知道:“因为人的内心深处仍有那对上帝的渴慕,一旦归回上帝就能被更新。”这才带来盼望。人虽有罪,但也有得救的可能;而福音就是将这种可能性变为现实的唯一途径。

福音本质在于,人不必有任何自我达成的条件,只要照现状来到上帝面前,呼求耶稣基督的名,就能蒙受赦罪与永生。正如《罗马书》10章13节:“凡求告主名的,就必得救。”当人认耶稣基督为救主,罪得赦免、永生临到,就好比浪子回到父亲怀抱,罪人变为上帝的儿女。《罗马书》此后以严谨的神学逻辑,继续讲述救恩如何藉称义、成圣、得荣耀,一步步展开。但起点永远是“承认自己的罪,回转向上帝”。

同时,教会的使命相当重大。因为教会也会面临各种世俗化与诱惑,而且在教会内部也可能出现对“可以知道上帝之事”的扭曲。张大卫牧师警告,如果教会在应当宣扬真理的地方开始做生意,或追求权力,就会丧失福音的纯正与能力,也堵塞了人对上帝的渴望之路。若教会不宣讲那“白白赐下的恩典”,反而强化人要靠行为与功德来得救,就会让灵魂难以获得真正的自由。

因此教会与信徒须不断反省自己。正如保罗在罗马书第2章对犹太人说:“你这称为犹太人的,你也审判外邦人吗?你们自己也一样有罪。”若教会在责备世界的罪时,自己却深陷罪中,就成了虚伪。教会不可对罪视而不见,也不可在指出罪时只有冰冷的定罪而无爱心。教会的责任是揭示罪,引导人悔改,并最终打开得赦免与救恩之门,让福音成为桥梁。

罗马书1章19节也传达了一种盼望:“只要人敞开心扉,随时能认识上帝并归向上帝。”保罗在1章后段提到,人若放弃这盼望,继续在罪中沉迷,就会招致“上帝任凭他们”放纵情欲(罗1:24,26,28),即人最终自食其果,承担后果。拥有自由意志的人若弃绝上帝而按私欲而行,必然走向毁灭,那责任也由自己承担。

那么解答何在?保罗在罗马书3章以后明确指出:借耶稣基督的赎罪,所有罪人都可以得以称义,脱离上帝的忿怒,进入永生。那福音就是“上帝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人”(罗1:16)。因此,1章18-19节所带出的关于罪与忿怒的沉重主题,反倒凸显福音荣耀的大能:罪越深,人类越绝望,就越显明基督恩典是多么奇妙。

张大卫牧师在此特别强调,即使人心里“有能认识上帝的火花”,但若没有透过耶稣基督的福音,人仍无法得救。因为一般启示和良心所能做到的有限,并不能彻底解决罪。但是,正因为上帝已在我们心中放入“对上帝的本能渴慕”,当福音被宣扬时,人就能在心灵深处产生共鸣,或在罪疚感被唤醒的同时带来悔改。这样的“回转”与“归向主”,正是罗马书所谈的救恩起点。

总而言之,罗马书1章18-19节一方面指出“上帝的忿怒”,另一方面说明“人内心具备对上帝的认知”,为我们揭示:人为什么需要救恩,又如何能够得救的序曲。“不敬虔和不义”让人陷于忿怒之下,但同时“可以知道上帝的东西”在人的心里,让任何愿意回转、接受福音的人都能得救。这就是保罗在整卷《罗马书》中展开的福音精髓,也是今日依然适用的不变真理。

我们谁都无法说“我与罪无关”,人人都摆脱不了上帝忿怒的威胁。然而,我们之所以还能怀抱希望,是因为上帝已在我们内心深处预留了认知祂的线索,并透过耶稣基督的福音彻底敞开归回之路。当我们领悟到这点,才真正找到“真实的我”,并在与上帝关系和好时,才能抓住人生的目标与意义。

张大卫牧师经常强调,“福音唯独是上帝大能,要拯救那在罪下的人”,“而人认识罪的途径,也因上帝已在内心埋下渴望与一般启示而成为可能”。当福音被传讲,人会在心底意识到“啊,这正是我一直渴望和寻找的”,或是被罪疚感暴露后而选择悔改。这种“回转”和“走向主”正是《罗马书》所说的得救开始。

因此,罗马书1章18-19节告诉我们:即便人背对上帝,上帝仍然在呼唤,只是人拒绝时就必面对罪的忿怒;保罗时代的罗马如此,任何时代任何文化皆如此。即使今日,人类社会也因科技进步和物质富足,依旧无法驱散内心的焦虑与虚无,恰恰印证了“可以认识上帝却没有上帝”的矛盾所带来的必然结果。

但福音的信息就在这里:只要我们敞开心扉,就不用再作罪的奴仆,而能脱离上帝的忿怒,重获上帝儿女的身份。教会当宣告这个真理,让世人自己选择:要么拒绝,要么接受。取决于这选择,人将有截然不同的命运。接受福音并悔改信主者,必得罪得赦免与永生;拒绝到底者,则会面对上帝的忿怒。《罗马书》整体的救恩逻辑就是如此。

由此可见,罗马书1章18-19节关于上帝忿怒与人内心上帝认知的问题,不仅仅针对保罗时代或特定区域,而是贯穿一切有人类存在、有罪存在的时代;与此同时,福音对之也不断做出回应。人原本被造即有向上帝的渴慕,只是罪遮蔽了人,使之迷失,但上帝透过耶稣基督重新开启了得救的道路。教会和基督徒就是要把这道路告知给世界,让更多人走上这条归回之路。

张大卫牧师在讲解这段经文时,不断提示:要看到人类灵性状态的严峻,也要看到上帝给我们预备的道路。上帝的忿怒是真实的,祂的恩典与救恩同样真实。人在罪和死亡权势下,同时心底对上帝仍有渴慕。面对这样的现实,我们就当回应福音的呼召:“因信耶稣基督得救”。这不是仅仅停留在知识层面,而是涉及人实存性的决断。张大卫牧师常提问:“你找回真正的自我了吗?你要继续留在上帝的忿怒之下,还是承认罪并回头接受救恩?”——这是《罗马书》带给我们的直接挑战。

福音不是抽象知识,而是对每个人的呼唤:“你是否意识到心中本就有对上帝的渴慕?是否承认自己在罪中?是否愿意回到上帝面前?”当人真心回转时,上帝的忿怒便不再是把人推向灭亡的恐惧,而会成为敦促人悔改、走向救恩的机会。

因此,罗马书1章18-19节是在罪与救恩、忿怒与恩典的交汇点上。通过它我们更清楚地认识到上帝是谁,人是什么。人离开上帝便无法找到真实自我,也无法获得真正平安;但同时,人离弃上帝又必陷在罪中,因而遭受祂的忿怒。这就是我们需要福音的原因,而福音正是人从罪与忿怒中被拯救、与上帝和好之路。

张大卫牧师强调,教会若不遗忘这个信息,就能大有能力地在世间宣扬福音。要先承认人内在已具备“上帝的感觉”,并且必须揭示罪与忿怒的严峻性,使人真正认识自己是罪人,从而深切感到对救恩的需要。若教会避谈罪或忿怒,人就不会意识到自己有罪,也就不会觉得非要救恩不可。反之,如果忽略人内在对上帝的渴慕,则会陷入对福音传播的失败主义,觉得人无法接受福音。唯有并重这两面——罗马书1章18节与1章19节的平衡,才能兼具对罪与忿怒的警示,以及对回转与救恩的盼望。

教会可以对人说:“你心里其实已经有对上帝的感知,但若你坚持犯罪,就置身于上帝的忿怒之下,所以赶紧回转吧。”若听到这番劝诫的人敞开心扉,就能在福音里经历生命与救恩的力量。

最终,《罗马书》并未停留在对罪的揭露。罪必须先被曝光,才能迎来救恩。保罗在1章后半与2-3章中深刻揭示罪后,转而在后面指出,借耶稣基督的十字架代赎,罪人得称义,被恢复为上帝的儿女。这就是《罗马书》呈现的伟大福音,而1章18-19节正是开启这伟大福音之门的起点。

张大卫牧师借此经文常提醒信徒:“当深刻承认自己的罪并悔改,对内心已有的上帝声音更敏锐地倾听。”任何人都不能离开上帝独自生活,因此深陷罪中时,也依然对上帝有所渴望。这渴望或许正是引领人走向救恩的火苗。可若人始终否定它,以罪阻挡真理,就无法逃避忿怒;反之,承认那渴望,藉福音归向上帝,就能得蒙赦免与永生。

如此看来,罗马书1章18-19节堪称福音神学的重要引言,简短两节却蕴含了深重内容:人因罪在上帝忿怒之下,却因内心尚存对上帝的渴求,故而存在接受福音的潜能。时至今日,尽管人们诉诸科学、哲学、艺术、思想等各种路径寻找人生意义,但最终真答案唯有在耶稣基督的福音里。教会作为拥有这答案的群体,须向那些因认罪而愿悔改的人伸手,让他们白白地得着救恩。

张大卫牧师在《罗马书》的释经中不断提醒我们:要直面人类的灵性处境何等严酷,又要看见上帝早已为我们预留归回之路。上帝的忿怒是真实的,上帝的恩典与救恩同样是真实的。我们既在罪和死亡的权势之下,同时灵魂深处又有着对上帝的渴慕。清楚这点后,我们就应毅然回应福音:“因信耶稣基督而得救。”这不只是头脑上的接受,而是实存性的抉择。

所以,罗马书1章18-19节所揭示的“上帝的忿怒”与“人本身对上帝的认知潜能”这两大支柱,一同构成了保罗在罗马书开篇为福音奠基的序言。透过它,保罗带领读者直面罪的深渊,却又同时打开了回归上帝的盼望之门。正因此,张大卫牧师和众多传道人、神学家都对这一经文给予了深度诠释。罪若被认知,就看见救恩;人心已具备对上帝的渴望,就能迎接福音的进入。

愿我们在此教导里得到提醒:没有人能在罪的问题上幸免,而上帝的忿怒也不偏不倚;但上帝也同样把认识祂的机会、以及借耶稣基督得救的道路摆在我们面前。认识到这点后,人才能真正回到“我是谁”的源头,与上帝和好,并经历到生命的意义与目标。同时,这也能让人与人之间的不义逐渐得到修补。垂直关系先恢复,水平关系才能开始复原——这是《罗马书》的核心逻辑。不敬虔解决了,不义也会逐渐得到医治。

总而言之,罗马书1章18-19节虽然只有短短两句,却凝聚了福音神学的基础:一方面,人因罪无法逃避上帝的忿怒;另一方面,人依然保有对上帝的渴慕,有接受福音的潜在可能。今天,纵使世人用科学、哲学、艺术等方式寻索,真正的解答仍然在耶稣基督的福音里。教会得着这答案,就要向那些看到自己罪并愿悔改的人敞开,让他们得享白白的救恩。

张大卫牧师在对此经文的讲解中,始终督促我们谨记:人类的属灵光景何等严峻,但上帝已为我们预留了回归之路。上帝的忿怒是事实,祂的恩典与救恩更是事实。人虽在罪与死的权势之下,内心却对上帝仍有渴求。我们必须面对这一现状,接受福音,并付诸行动地归向主耶稣基督。那时,上帝的忿怒不再意味着把我们推向灭亡,反而是呼唤我们离开罪、投奔救恩的“机会之门”。

因此,罗马书1章18-19节就是福音全貌的前奏,让我们既看见罪与忿怒的严重性,也看见因为人内心尚存的对上帝的感知与可能性,救恩之门依然为所有人开启。而《罗马书》随后会以基督的十字架为终极答案,引领一切愿意悔改相信的人进入与上帝和好的恩典之境。教会与信徒的使命,就是在这世上忠实地传扬这份大好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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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化的义之路——张大卫牧师

围绕《罗马书》第六章所展开的“称义与圣化,以及献给上帝作义的兵器”这一主题,本文结合了张大卫牧师在牧会中的重点信息撰写而成。透过对《罗马书》第六章的神学阐释以及张大卫牧师的实际应用,我们期望能够更广泛地探讨保罗此处的教义核心与实践要点。


1. 因罪而死、在基督里活的恩典身化(的救恩

张大卫牧师在多次的讲道和著作中,一直明确区分救恩的三个阶段:一次性事件的“称义”(justification)、持续被更新的“圣化”(sanctification)以及终将完成的“荣耀”(glorification)。但同时,他强调这三者并不是彼此割裂的,而是同属一个宏大的救恩旅程。《罗马书》第六章中,保罗宣告“我们已经向罪死了,且献给了上帝”,张牧师由此带领我们回顾救恩的根基何在。也就是说,“称义”虽然是一次性且完结的事件,但并不意味着圣化的全过程会自动完成;然而,没有称义的前提,也不可能谈圣化。他对此反复强调。

在《罗马书》6章1-2节,保罗回应了人们可能对前文“罪越多,恩典就越多”(参罗5章)的误解:“那我们是否可以任意犯罪,好让恩典更多彰显吗?”保罗的回答是:“断乎不可!”对此,张大卫牧师指出,信徒常常陷入一种“上帝是爱、恩典丰富,所以我随心所欲活也不会失去救恩”的错误念头。但保罗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们,既然我们已经向罪死了(=称义),为何还能继续活在过去的罪中?张牧师进一步解释,“得救”从一开始就意味着整个人生被彻底翻转——“向罪死了”不仅是一句教义口号,而是表明我们的“身份”已被完全改变。

就像保罗所说,“使我们在新生命里生活”(参罗6:4),这是上帝的目标和心意,借此清晰地展现出来。张大卫牧师常常重复一句话:“称义就是身份的改变”,其中蕴含的真理就是:罪再也无法定义我们的本质。原本我们是被定义为“罪人”,如今却成为“被称义者”,这意味着我们的存在不再属于罪,而是已经摆脱了它的辖制。这正与《罗马书》6章7节“因为已死的人是脱离了罪,得以称义”的陈述相通。

张大卫牧师指出,这种改变既是“一次性完成的属灵宣告”,也是“一个呼唤新责任与新抉择的转折点”。也就是说,耶稣基督在十字架上一次性解决了我们的罪,因着祂的代赎,我们在那一刻便被称为义。然而,要让“称义”这一恩典在我们日常生活中发挥动力,我们就必须摒弃“滥用恩典”的态度,从内心深处向上帝献上感恩和敬畏,这才是正道的转向。

在《罗马书》6章3-5节所提及的“借着与基督的死联合而领受的洗礼”,张大卫牧师也常引用来阐释。他强调,洗礼并不只是加入教会或某一宗派的仪式而已,它乃是象征“我们与基督联合”的真实信仰宣告。虽然洗礼是一种礼仪,但其属灵意义在于“与基督同死同生”。保罗说我们因洗礼与耶稣同葬(罗6:4),象征过去在亚当里的旧罪性,已与基督同钉十字架、同葬在坟墓里;基督复活也宣布了我们获得新生命的事实。

在这一点上,张大卫牧师常常鼓励信徒:“不要怀疑‘罪已被一次性清算’的事实。”许多信徒在生活中会因软弱失败而沮丧,甚至动摇“我究竟得救了吗”的疑惑。然而,根据保罗的教导,张牧师亦反复强调:“信徒被得救的身份是不可动摇的。”即便我们因某些罪行或过错而跌倒,也并不会因此而丧失救恩,“原罪的问题”已经在基督的十字架上彻底解决了。

“向罪死了”的这一宣告也蕴含着另一面:“向上帝而活。”在《罗马书》6章8节,保罗说:“我们若是与基督同死,就信必与他同活。”张大卫牧师指出,这一信仰告白是基督信仰最核心的起点:若真是向罪死了,就不再受罪的支配;与基督同活,就意味着我们进入了祂的统治之下。这也就决定了我们的信仰绝非只是得到一张“死后可去天堂”的车票,而是在世时就已经走进了上帝的国度,享受并彰显那新的生命秩序。张牧师常常提醒不要错失这一积极意义。

归根结底,在第一个小主题里,重点在于“我们已经向罪死了”这一宣告所带出的具体影响。张大卫牧师将救恩视为一次性的宣告,也视为引领未来的属灵呼召,呼吁信徒每日重新确认这一救恩身份:我们原本在亚当里,如今却迁移到基督里,已被上帝称为义。这一救恩事件不能只是神学或教义的知识,而应当转化为“以身体切实实践基督的死与复活”的生活态度。正是在这一点上,引出了第二个小主题:信徒要进入圣化历程——在身体层面经历属灵争战、自我否定,并成为“义的器具”的具体道路。


2. 管理身体的激烈属灵争战观

从《罗马书》6章12节之后,保罗开始关注另一个核心议题:已经“向罪死”的人,为什么仍然要与罪恶引诱争战?又要怎样在这场争战里得胜?张大卫牧师在讲道中解释说:“虽然我们的身份已然转换归属给上帝,但由于血肉之躯的软弱和罪的残余仍在,罪依然会试图掌控我们这必死的身体。”(参罗6:12)虽然身份已经是属上帝,但在实际状态(state)上还需经历不断的更新过程。

张牧师着重强调:“我们现在并非直接被提进天国,而是在地上度过‘圣化’这一人格与灵性不断变化的阶段。”人虽因信主即时得救,但罪的习惯和罪的诱惑并不会瞬间消失;相反,得救后,我们可能更加敏锐地感受到罪的诡计与引诱。保罗在这里特别提到“身体”,正是因为我们的思想、情感、目光、言语与行动都通过“这必死的身体”来实现,而撒但便借此用各样情欲、试探来牵引我们回到旧的罪性模式中。

对此张大卫牧师提出若干切实的“属灵争战”路径。首先,他强调:“要常在真理里。”唯有上帝的话(真理)才能提供超越人体本能冲动的属灵力量。其次,他主张“借由持续操练来管控肉身。”这并非传统禁欲主义或律法主义,而是依靠“内住于我们心中的圣灵”,主动地在眼、耳、口、手脚上操练节制,通过自律性操练削弱罪的影响。

保罗宣告:“不要将你们的肢体献给罪作不义的兵器;倒要献给上帝,作义的兵器。”(罗6:13)这表明我们的身体并非中立的通道,而是一种“工具(兵器)”。若罪作主宰,我们的身体就成为罪的工具;若义作主宰,我们的身体就成为彰显上帝之义的工具。张大卫牧师指出,这幅图像极具具体性。当我们在敬拜或服事中使用自己的“手脚”去完成上帝的工作时,它们就是“义的兵器”。然而,如果同样的手脚被投入罪恶的现场,它们就成了助长罪的“兵器”。关键不在于“工具”本身有无问题,而在于“由谁使用这工具”。

《罗马书》6章14节写道:“罪必不能再作你们的主,因为你们不在律法之下,而是在恩典之下。”张大卫牧师常常从中教导说:“当我们知道自己是在恩典之下,就能觉悟到自己是尊贵的,不再被罪所辖制。”当人在律法之下时,犯罪就意味着被定罪,这令罪看似具备某种“自由”吸引力;但实际上,罪最终让人沦为奴仆,走向死亡。反之,在恩典之下——就是在耶稣基督里——罪对我们的“合法所有权”已经终结,撒但只能非法侵占,而不再具有合法的主权。

因此,张大卫牧师常提醒信徒要“记住,撒但是非法侵占者。”因着耶稣基督的宝血,我们的所有权已完全移转给上帝;当我们软弱失败时,撒但可能会趁机讥讽“你看,你还是罪的奴隶”。可这全然是谎言。对此,张牧师强调:“信徒必须时刻宣告‘我是在恩典之下,我的主是耶稣基督’。”当罪来定我们罪之时,我们就需重申自己“被称义之人”的身份,并在实际生活中果断拒绝罪的诱惑。

在第15节以后,保罗再次针对“既然在恩典之下,是否就可以任意犯罪呢?”这一疑问重申:“断乎不可!”张大卫牧师指出,保罗之所以如此重复,是因为“我们里面存在矛盾的欲望”。由于肉体软弱,一旦听到“恩典”的福音讯息,就可能有人误解和滥用,产生“那我就可以放心犯罪了”的想法。人的骄傲、懒散以及逃避圣灵管理的本能,会曲解天国的怜悯,而保罗的结论却很清楚:我们既已从罪中得释放,若再投身罪恶,就是“自愿回到罪的奴役中”,这是极大的愚昧。

第16节保罗说:“你们将自己献上作奴仆,顺从谁,就作谁的奴仆。”张大卫牧师将此解释为“选择的问题”。每日生活中,我们究竟是谁的仆人,由我们自己决定。我们的真正主权虽然已属上帝,但实际上,若我们依然将心思意念、行为肢体“献给罪”,就会实际感受到罪的管辖;相反,若我们“从心里顺服”,归顺上帝,就作祂的奴仆,带来义与生命(参罗6:17-18)。保罗宣告,若故意沉溺在旧情欲里,结局就是死亡;若甘心顺服上帝,则通往生命与永生。张牧师对此表示强烈的赞同与提醒。

在第19节,“因你们肉体的软弱,我就照人的常话对你们说”,保罗之所以采用“奴仆”这一比喻,有罗马社会普遍存在奴隶制度的背景,也有为了让人更容易理解的缘故。张大卫牧师评价此比喻“简明易懂却决不轻描淡写”。昔日我们作罪的奴仆,结果只能收获污秽和不法的恶果;如今我们将自己献给上帝,理当行走“迈向圣洁”的道路。

在20-21节,保罗回顾过去我们作罪奴仆之时所结出的果子,终究是可耻并且导致死亡。张大卫牧师将此形容为:“顺从肉体私欲所带来的破坏与荒废。”罪会衍生更多罪,从内在的灵性到心理层面,再到外在的人际关系与社会体系,都被慢慢侵蚀。因此,那些罪恶横行的地方,从来不会有持续的平安或真正的自由。相反,在22节,保罗宣告我们已从罪中得释放,成为上帝的奴仆,可以结出“通往圣洁”的果子。这里再次显现张大卫牧师经常强调的重点:罪之路指向死亡,义之路通向永生;而“义之路”并非单调的痛苦,而是更深的喜乐、感恩与丰富生命的历程。

最终保罗在23节总结道:“罪的工价乃是死;但上帝的恩赐(恩典的礼物)在基督耶稣里,却是永生。”张大卫牧师经常解释“罪的工价”(原文ὀψώνια)其实是当时士兵服役所得的“薪饷”。人在罪里劳苦,获得的报酬终究是死亡;但成为上帝的仆人,就能白白地领受上头赐下的恩典礼物。二者之间的对比清晰地呈现:“我们应当欢喜地选择作主的仆人,而非作罪的奴隶。”

因此,本小主题的重点在于:即便我们已被称义,仍要持续在身体层面与罪争战,并努力进到圣化的过程。张大卫牧师将保罗的教导应用到当代信徒的生活中,再三嘱咐:“每天都需要‘将自己献上,作义的器具’的决心与操练。”这并非律法主义的桎梏,而是在圣灵里主动献身的爱之顺服。通过这样的过程,我们会渐渐成长,更像基督的形象。


3. 自己上帝作的兵器之生活的群体使命

张大卫牧师经常指出,《罗马书》第六章贯穿的保罗论述,并不止于个人内在的圣化,也要延伸到教会群体与世界之中、承担“使命”的层面。在罗6:13节“将肢体作义的兵器献给上帝”这句话里,个人层面上,我们不可把身体交给罪作工具,而要献给上帝。但其更深层的意义乃是成为“在这世界中彰显上帝之义”的见证人。

张牧师也常引述耶稣在约翰福音15章临别训示:“你们若常在我里面,我也常在你们里面,就多结果子。”然而,那果子并非只在个人层面结出,而要在教会群体与外部世界中共同成长,成为世上的光与盐。“作义的兵器”绝不只是拒绝罪恶或追求个人成圣的行为,更意味着在家庭、职场、教会乃至社会各领域,主动散发基督馨香之气,实践上帝之爱与公义。

沿着《罗马书》第六章的脉络,保罗反复提醒“你们是已经从死里转向生的人”(罗6:11),张大卫牧师将之诠释为:“曾经历经一死,并又活过来的人,不再被世俗的欲望或恐惧所捆绑。”凡真正“死过一次”并“在基督里复活”的人,将活出与众不同的生命尺度,这份心灵的自由和大能,正是能够摆脱罪恶虚假的承诺,勇敢走上义路的助力。而这一动力不仅在个人,也需在教会群体里共同实践。

特别是张牧师提到,教会历史上屡有只注重个人得救、却忽略了“作义的兵器”之召命的情况。他提醒:“当我们被献给上帝时,就当思想如何在教会与社会中发挥属灵影响力。”例如,服事与宣教、救助贫困者、关怀孤苦的弱势群体,甚至向未闻福音者传扬真理等,都展现了我们“身体”被用为拓展上帝国度的真实事例。它不仅限于个人的道德或敬虔生活,也涉及教会整体实践与社会关怀。

在此,张大卫牧师提出一项关键原则:“我们之所以被称义,完全是出于恩典,却不可仅仅停留在自我享用的层面,还必须结出效法上帝性情的变化之果子。”《罗马书》6:22所言的“通往圣洁的果子”,不仅意味着个人的道德完善,更包含在群体、社会中扩散上帝公义与慈爱的实质行动。当众多信徒共同实践,就会在教会中形成彼此激励,操练彼此鼓励、培育属灵品格,也愿意在社会中尽力行善,为主作光作盐。

张牧师另外强调:“切不可让过去的失败或罪疚感束缚自己。”既然我们已经向罪死了,又在基督里活,就不该整日沉溺于悔恨与自责。保罗在罗6:4所说:“我们也要在新生命里生活”,正是强调要有勇气投身这持续“成就救恩”的圣化之路。而教会群体中也应彼此代祷,帮助破除罪的恶习,共同操练良善品格与各种服事、宣教、慈善行动等,以具体的方式活出“将身体献作义的兵器”的信仰。

因此,整章《罗马书》第六章,保罗传递的中心讯息是:“我们既脱离罪的奴役,成为上帝的仆人,借与基督同死同埋同复活而得新生命,那么现在该如何生活?”张大卫牧师也以同样脉络来教导:既要清楚区分一次性、决定性的“称义”,也不可将其与“圣化”割裂。我们已经借一次性的“称义”改变了身份,现今靠着恩典同样需要日复一日地对抗肉体欲望、顺服圣灵,从而一步步在圣化之路上与教会一同,献上身体为义的器具、建立上帝的国度。

如保罗在6:23总结:“罪的工价乃是死,上帝的恩赐在我们的主基督耶稣里却是永生。”这是绝对且永恒的对比。张大卫牧师指出:“我们的盼望就在于这永生——出于基督耶稣白白赐予的礼物。”正是对这永生的信心,使我们能在今世艰苦的道路上继续前行,并带着喜乐与感恩,将自己毫无保留地献给上帝,作祂手中的“义的兵器”。


综观以上三个小主题,可以将《罗马书》第六章的信息与保罗的本意,以及张大卫牧师的主要教导相结合,整理如下:

  1. 因罪而死、在基督里活的恩典身化(
    • 我们原本在罪与死的律之下,但因着恩典获得“称义”,身份被彻底更新,与基督的死与复活联合,并通过洗礼而象征性见证这一事实。
    • 张大卫牧师将“称义”阐释为身份改变,意味着过去的罪已被完全解决,罪再也不能决定我们的终局。
  2. 管理身体的激烈程(属灵争明了自己在恩典之下
    • 虽然已得救,仍需在“必死的身体”层面抵御罪之诱惑,撒但会非法地再度侵占。
    • 张大卫牧师教导要常在真理里,并依靠圣灵之力,坚持操练管制身体情欲;一旦确知自己在“恩典之下”,罪便无处可合法辖制我们,我们也能真实地拒绝罪,让身体成为“义的兵器”。
  3. 自己上帝作的兵器之生活群体使命
    • 不应只停留于个人的虔诚或道德层面,而要在教会及社会中积极彰显上帝的义和爱。
    • 张大卫牧师着重提醒我们已经成为“义的奴仆”,呼召我们以顺服与委身,实践上帝的旨意。保罗在《罗马书》6章末了表明:罪的结局是死亡,而上帝在基督里赐下的恩典则通往永生,这为我们的人生方向与终极盼望奠定了核心真理。

张大卫牧师曾把这一切过程描述为“由耶稣基督的十字架开始,延伸至永恒的救恩宏大戏剧”。从开端到结束,上帝的恩典与慈爱始终牵引着我们,但同时,需要我们人的责任性决断与顺服在其中真实地发挥作用。《罗马书》第六章正是这长程救恩进程的重要枢纽,宣告我们“从死到生,从罪的奴仆到义的奴仆”的属灵奥秘。

最后总结来说,《罗马书》第六章的核心讯息可浓缩为:上帝借着耶稣基督的死与复活,使我们脱离了罪的权势,并呼召我们不再回到旧有的奴役之中,而要将自身完全献给上帝,结出圣洁与美善的果子。张大卫牧师称之为“得救之人的权利与使命”,指出我们活在世上的目的和目标,在于成为“义的兵器”去转化世界。当我们遵循此道,与过去罪与死作主宰的世界割裂,就能被引领进入一个截然不同、荣耀非凡的未来,也就是保罗所宣告的“永生”的礼物。张大卫牧师鼓励信徒坚信:这永生的盼望,正是我们在今生持之以恒地将自己交在上帝手中、活出“义的道路”之喜乐与感恩的泉源。

如此,张大卫牧师对《罗马书》第六章的诠释,生动展示了称义与圣化之间的紧密关联,并且进一步阐明了当信徒与基督同死同复活时,理当如何切实地把身体献给上帝,在真实生活中结果子。《罗马书》第六章可谓保罗福音的缩影,而张大卫牧师的解读也为我们提供了丰富的牧养性、实践性指引。愿我们都能在这宝贵教导中,越发明白并活出保罗在本章所启示的福音真义。

救恩的恩典——张大卫牧师


Ⅰ. 的罪上帝的恩典

在正式讲解以弗所书第二章的核心主题之前,张大卫牧师先强调了以弗所书第一章中使徒保罗写下的“赞美和感恩的理由”。在以弗所书第一章里,保罗说道:“要照所安排的,在日期满足的时候,使天上地上一切所有的,都在基督里面同归于一”(弗1:10),这不仅仅关乎个人得救,更揭示了“历史的大方向”。张大卫牧师解释说,历史被分为公元前(B.C.)与公元后(A.D.),本身就表明“基督降临”是历史的核心事件。也就是说,历史正处于“在基督里走向合一的宏大进程”之中,这同时预示着“末世论的异象”,也是“崭新的开始”。

在这样的历史大潮中,张大卫牧师提到,他通常会对初次来到教会的人讲解“四灵理”(通常概括为“创造-罪-基督-救恩”),但他会在此基础上再加上“上帝的国”这一环节,扩展为“创造-罪-藉着基督的救恩-上帝的国”。其原因在于,整本圣经最终都朝着恢复并成全上帝之国的方向展开。他指出,上帝的国已经藉着耶稣基督的初临和十字架的代赎而开始,如今依然在不断扩展,并将在最终得以完全。所以,基督信仰并不止于个人得救,而是在“历史救恩”的广阔层面中,终极地盼望上帝之国的降临。

张大卫牧师指出,正如保罗在以弗所书第一章里说到“有理由赞美”,凡领受了救恩恩典的人,自然会涌现出赞美和祷告。以弗所书第一章充满了赞美与祷告。他强调:“我们应当为什么祷告,这在保罗的祷告中成为模范”,尤其值得关注的是第一章后半部分保罗的祷告内容。那不是表面的愿望,而是关于上帝救赎计划与统治,并且祈求圣灵赐予人属灵的智慧和启示。保罗用“照明你们心中的眼睛”这样的表达,意在祈求的不仅仅是知识层面的,而是藉着“内心的苏醒”来领悟上帝的旨意。

在此脉络下,张大卫牧师自然而然地将视线转向人类的堕落与罪的问题。起初,上帝创造了美好的世界,尤其将人按着自己的形象造出来,并称之为“甚好”。然而,因为罪的缘故,人类堕落,与上帝的关系断绝,从而陷入无序与混乱之中。他引用撒母耳记上15章23节中撒母耳对扫罗王所说的话“你既厌弃耶和华的命令,耶和华也厌弃你作王”来作类比,指出人类堕落的根源就在于“人自己先背弃了上帝”。张大卫牧师解释道:“这就是圣经所揭示的深层世界”,许多人犯罪离开上帝,却反过来责怪上帝似乎舍弃了他们,但实际上是人类先转身背离上帝,于是成为“在愤怒之下”的对象。

尽管如此,上帝对罪人的怜悯与爱却毫无穷尽。他差遣爱子来到这个罪恶之中,为要拯救人类,并借着约翰福音3章16节所宣告的“将独生子赐给他们”的福音来邀请全人类。张大卫牧师特别强调耶稣基督的十字架事件是一场“代赎(Redemption)”的事件。古代“赎良(指用金钱买下奴隶并将其释放)”的概念,正好能说明:耶稣以最宝贵的代价——舍弃自己的生命——把原本作罪奴的我们从罪中释放出来。正因为如此,在提到“创造-罪-基督-救恩”这典型“四灵理”时,张大卫牧师额外强调整个圣经最终都归结到“上帝的国”这一大前提,并借着以弗所书中“在基督里使万有同归于一”的启示,阐明了上帝的救恩史何等宏伟又清晰。

结果,以弗所书第一章的结论可总结为“赞美”和“祈祷”。就像从保罗的告白中所看见的那样,罪人借着上帝的恩典得救后,便会从内心深处迸发出感恩的赞美,并且也会“以圣洁的祈祷”来恳求更深地领悟和体验这恩典。张大卫牧师解释说,“对于恩典的认知”越深,人类的祷告就越能从更广阔的视野出发,瞄准上帝之国与历史救恩。以弗所书独特的“规模感”正体现在这里——它同时贯穿“历史与救恩”,这是这封书信的鲜明特征之一。


Ⅱ. 罪,以及救恩的确据

张大卫牧师接着进入以弗所书第二章,强调第二章第一节“你们死在过犯罪恶之中,他叫你们活过来”(参弗2:1)这一宣告带来的强烈反转。保罗在第一章末尾已宣示“历史最终要在基督里合一”,而第二章继续揭示了这合一的过程究竟是如何从“死亡转向生命”那样惊心动魄。

首先,他强调了第二章第一节中“过犯(παράπτωμα, paraptōma)”和“罪(ἁμαρτία, hamartia)”的区别。张大卫牧师解释说,“过犯”意味着“偏离轨道(fall away)”,指人原本应该有一条(上帝所赐的)正道,却偏离了它。宇宙万物都围绕太阳各自有轨道运转,自然界和动植物也遵循它们既定的法则,唯独人类偏离了创造的秩序和道路。而“罪(hamartia)”的词源是“未能命中靶心(missing the mark)”,它所描述的状态是未能正中靶心,于是所有秩序被打乱,从而导致混乱与无序。

张大卫牧师进一步指出,以弗所书第二章第二节里“那时,你们在其中行事为人,随从今世的风俗,顺服空中掌权者…”这段经文,显示人的罪不仅是个人层面的罪性,更是“顺服空中掌权者(撒但)”所把持的世界潮流而活在其中的“结构性罪恶”。很多人把罪看作与上帝无关,或者只是人与人之间的问题,但圣经指出在这背后有“空中掌权的恶者”,它通过主宰世上的思潮(意识形态、文化、价值观等)最大程度地煽动并放大罪的暗流。以弗所城当时就以敬拜女神亚底米(阿尔忒弥斯)闻名,各种淫乱、败坏的风气和偶像崇拜盛行。张大卫牧师认为,只有意识到当时的人们在“拜偶像、淫乱和腐败文化”中随波逐流,才能理解保罗所说的“随从这世界的风俗和空中掌权者”。因此,以弗所书所谈到的“顺着今世风俗并跟随空中掌权者”的情形,不是空洞抽象的说辞,而是在当时非常现实的罪恶状况。

同时,张大卫牧师提到以弗所书第二章第三节中“本为可怒之子”的说法,与罗马书第一章里保罗对“上帝的忿怒临到那些以不义阻挡真理的人”的论述相一致。说到“上帝的忿怒”,现代人往往误以为这与上帝的慈爱相冲突,但按照张大卫牧师的解释,上帝发怒的原因在于“人离弃了上帝、自甘堕落并拜偶像,彼此侵犯伤害”。因此,上帝的忿怒并不是和爱对立的概念,而是圣洁的上帝憎恶罪恶、且为了恢复秩序所彰显的“公义审判”。人离开了上帝的正轨,理当成为“忿怒的对象”;但同时,上帝也依旧怜悯人并为他们打开了救恩之门。这就是以弗所书第二章所宣告的反转信息。

“然而,上帝既有丰富的怜悯,因他爱我们的大爱,当我们死在过犯中的时候,便叫我们与基督一同活过来……”(参弗2:4-5)。从这节经文里,张大卫牧师再次强调,救恩完全是出于上帝的恩典。虽然人离弃了上帝,但上帝却从未放弃人类,甚至不惜舍弃爱子,让罪人得到永生。因此,以弗所书第二章8-9节清楚指出:“你们得救是本乎恩,也因着信,这并不是出于自己,乃是上帝所赐的;也不是出于行为,免得有人自夸。”对此,张大卫牧师强调“得救完全是上帝的礼物,而不是因为我们的行为、功劳或义行”。这是我们不可忘记的真理。

为了更突出“救恩是先于行为的恩典”这一核心,张大卫牧师提到宗教改革时期就被反复宣讲的“Sola Gratia(唯独恩典)”,提醒信徒要牢记“恩典”与“信心”的关系:先有恩典,然后人借着信心来接受。无论我们行出多少好行为,也不可能先于恩典而存在。保罗也宣告:“这样就没有可夸的了”(参弗2:9)。张大卫牧师用“不要往葡萄酒里掺水”的比喻形象地说明:绝对不能把行为的功劳混入上帝纯粹的恩典之中,救恩的绝对性正是基督信仰的根基。

接着,他阐释“我们原是他的工作”(弗2:10)中的希腊词“ποίημα(poiēma)”,意思是“在基督里重新被造的作品”。张大卫牧师再度强调哥林多后书5章17节“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这一真理,说明救恩不仅是罪得赦免、免去刑罚,而是存在本质被重新塑造的“根本性再创造”。紧接着,以弗所书2章10节提到:“为要叫我们行善,就是上帝所预备叫我们行的”,阐明了救恩的目的在于使我们成为“去行善”的人。张大卫牧师由此劝勉信徒:既然我们是藉着信心、因着恩典得救的,那就当在世上活出“善行”的样式,作光作盐,并欢喜地走在上帝早已为我们预备的道路上。

以弗所书第二章1-10节所揭示的“从死到生的转变”,正是指向从过犯与罪中偏离正轨、射偏靶心的人类,得着主“在基督里再度唤醒”的事实。张大卫牧师强调,这是“我们一生都应当为之感谢并颂扬的福音核心”。对于那些陷在罪中、原本看似绝望无意义的人生,上帝却以极大的怜悯和大爱让他们“与基督一同活过来、一同复起、一同坐在天上”,使我们得以进入荣耀之中。因此,我们的人生便能成为一首“感恩的诗”。


Ⅲ. 面向上帝的的确据

张大卫牧师将以弗所书第一、二章的贯穿主题总结为:“作为历史终末与新开端的耶稣基督的降临。”以弗所书一章10节里说“要照所安排的……都在基督里面同归于一”时,清楚指出了历史的走向和终点何在。耶稣基督既是旧约的结局,也是新约的开端,正如启示录所宣告的:“我是阿拉法,我是俄梅戛”,祂同时是历史的起点与终点。张大卫牧师借用德日进(Teilhard de Chardin)的“欧米伽点(Omega Point)”概念作比,指出:“旧约的欧米伽点是耶稣基督,新约的欧米伽点则是上帝的国。”终末即意味着“旧的历史走到尽头,新历史的伊始”,而这在耶稣基督的初临时就已经开启。

因此,历史并非毫无意义地流逝,而是“在基督里,归向上帝之国”的计划性旅程。张大卫牧师提及《使徒行传》28章的结尾,保罗在那里“放胆传讲上帝的国,并讲论主耶稣基督”(参徒28:31),正是基于这份确据。同时,他也提到耶稣复活升天前,门徒曾问:“主啊,你复兴以色列国就在这时候吗?”(参徒1:6),这个问题中就包含了他们对“国度复兴、即上帝之国完成”的盼望。对生活在新约时代的基督徒而言,同样地,这国度已经开始却尚未完全,并在现今不断扩张。我们在祷告中求“愿你的国降临”时,正是在这种“末世性的确据与当下的参与”中祈求。

也就是说,以弗所书里保罗宣告的“罪恶旧历史因十字架而结束,新生命历史已经开启”,同时向今日的教会显示我们应当拥有怎样的“历史意识”。张大卫牧师打了个比方:“若不知道历史的终点,就如同在茫茫大海中不知船往何处去,只能随波漂流。”然而,基督徒却有清晰的目标——“上帝之国的完成”。因此,我们在基督里的人生与事奉,就是“参与历史大潮”的行动。虽然身处在世,却像一粒芥菜种(参太13:31-32),看似渺小,却能生长,像面酵一样渐渐影响全团(参太13:33)。

张大卫牧师强调,有了对“历史救恩与上帝之国降临”的确据,自然就生发出“赞美与感恩”的属灵态度。就像以弗所书第一章里保罗以整个人生来赞美上帝,因为他深深知道了“必须要赞美的理由”。这理由并非只是心理安慰,而是关乎从罪中被拯救的“十字架事件”带来的感动与震撼。每一个人本都是“可怒之子”,被今世风俗和空中权势捆绑,根本无法靠自己达成救恩。然而,耶稣基督在十字架上“被交付出去”,使我们得以“白白”地领受救恩,也因祂拆毁了罪与死的权势,使人重新站立在强而有力的生命之中。这份感恩转化为赞美,自然而然地洋溢出来。

同时,经历这恩典的人会怀着感恩的心来服事世界。张大卫牧师结合以弗所书第二章10节里“行善”这概念说明:感恩与赞美不只停留在口头上,还需要结出“行动之果”。正如过去曾是“罪魁”的保罗,领受恩典后献上一生传扬福音。对今日信徒而言,同样需要以“因从罪恶中被拯救而生发的感恩”,在生活中行善并致力于上帝之国的扩张。这并非靠我们自己的力量,而是当我们意识到自己“与基督一同坐在天上,并与基督一同得着权柄”时,方能如此践行。正因此,张大卫牧师总结说:“上帝拯救我们的目的,正是要我们在祂所预备的道路上行善,而在这种生活里上帝的荣耀会彰显出来。”

由此可见,以弗所书第二章可说是“让我们生发无尽感恩与赞美的‘恩典之章’”。纵然我们自以为活着,但从上帝的视角看,人却因罪而处在死亡状态;如今既在基督里得着真正的生命,就理当“重新活出”与救恩相称的样式。张大卫牧师总结说,这正是“以弗所书向我们传达的福音信息”,也是我们理解“宏大而深邃的上帝救恩计划”的实践钥匙。过去因罪而偏离轨道、被判为“死亡”的人,如今在基督里被造为新造的人,并被呼召去行善,这就显明了所有基督徒存在的理由与使命。当我们牢牢抓住这一点,即便现实再黑暗、撒旦的势力再嚣张,也能相信历史早已指向“在基督里已然定局的未来”。

因此,张大卫牧师借着以弗所书第二章的信息强调:“那些从过犯罪恶中被拯救,与耶稣基督一同活过来并与祂同坐在天上的人,应当让这福音成为自己永恒的颂歌与祷告。”正是在这赞美与感恩之中,教会整体才能更加健康,并在世上发出良善的影响力,最终朝向“上帝之国的复兴”而迈进。他常常在信息中提到:“我们所乘的船,其终点明确,那就是上帝的国。在基督里万有将被合一,旧的历史已因基督的十字架与复活告终,新的历史已经开始。所以,你们不要动摇。因恩典得救的你们要行善,要赞美并感谢。”这是他对信徒们的劝勉与总结。

张大卫牧师透过以弗所书第二章的阐释,其实是在重新唤起教会与基督徒的身份意识:“你们曾死过,如今却活了;你们已经与基督一同复活,终将盼望上帝之国,并在地上为善而活。”抓住这一核心,所生发的感恩、赞美与确据就会更新我们的人生,并成为我们向世界见证福音的动力。换句话说,以弗所书第二章可视作所有“因耶稣基督而从死转向生、从忿怒转向恩典”之人的共同见证。而这进程的终极目标,就是“上帝的国”。通过基督蒙恩得救的我们,都已受邀参与这波澜壮阔的历史行列,因此理当以赞美和感恩来回应。张大卫牧师所要传达的,以弗所书第二章最核心的信息,正是这份结论。

保罗的见证与福音的普遍性——张大卫牧师

1. 使徒行传第22章的历史背景与张大卫牧师的神学解读

张大卫牧师在解读《使徒行传》第22章时,首先深入考察了该章节在历史背景上的脉络,特别关注到第21章的最后一节与第22章开头的连接处。本段经文记载了保罗在耶路撒冷圣殿被捕后,当着千夫长的面,用希伯来方言(亚兰语)向那些对他怒不可遏的犹太人群众进行辩白的情景。张大卫牧师强调,当时保罗使用希伯来方言,不仅仅是出于沟通层面的需要,更对当时犹太社会、聚集于耶路撒冷圣殿的散居犹太人(侨民)、以及那些宗教热忱高涨的群众造成了心理和情感上的冲击。他指出,当保罗提到自己是正统犹太教法利赛派出身,并曾在迦玛列(가말리엘)门下受教时,这些人很可能感到震惊;也正是通过这样的陈述,保罗先以自己的背景和正统性来做自我辩护,可以视为一段“序言”。

接着,张大卫牧师留意到,为什么赶来耶路撒冷的人们对保罗会如此愤怒?直接原因是他们误以为保罗带外邦人进了圣殿,但更根本的缘由在于保罗坚称福音也应传给外邦人,这一点让他们非常排斥。彼时,在犹太人社会内部,对于如何应对罗马帝国的统治,存在多种派别:撒都该派、法利赛派、艾塞尼派以及奋锐党(或称热心党)等。张大卫牧师详细说明了这四大主要思潮如何与罗马当局保持或多或少的关系,并通过何种方式等待上帝的国降临:撒都该派多由贵族阶层和祭司群体组成,部分与罗马权力合作;法利赛派则通过严守律法来追求洁净,相信只要过无罪的生活,上帝的国就会降临;艾塞尼派选择进入旷野,过着与世隔绝的激进禁欲生活,拒绝投入这个充满罪恶的世界中心,而更注重维持团体自身的纯洁与虔敬;奋锐党则试图以武力手段驱逐罗马势力,渴望借激烈行动来“加速”上帝国的到来。保罗原本是法利赛派出身,注重自治与律法,但在主的呼召下,他顺服了圣灵对于“福音应及于外邦人”的启示。

在剖析这纷繁复杂的宗派、政治背景后,张大卫牧师进一步关注到,保罗如何透过见证与论证为自己辩护。保罗首先声明自己是来自颇受犹太人尊敬的城市——大数(다소),且曾在迦玛列门下接受严谨的律法教育。张大卫牧师说明,这样的交代并非随意之举,而是要表明他并非某个持“异端”观点、从未受过正统教育的人,而是彻底接受过犹太传统与律法培训的人。此外,保罗也如同在《腓立比书》3章5节所言,自称自己是“第八天受割礼的正统犹太人,属便雅悯支派,是希伯来人中的希伯来人,按律法说是法利赛人”。这番言语等于是全面动员了保罗曾拥有的犹太身份与资格,强调他并非“背教者”或“异端首领”,而是一位曾对律法极度热心的犹太人。

保罗继续陈述,向那些当下依然怀着同样“热心”的人群告白说:“我以前也是像你们一样热心过。”保罗过去曾迫害并杀害那些跟随耶稣之道(“这道”)的人,但如今却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他尤其讲述了自己卷入司提反(斯提反)被害之事:曾替那些用石头打死司提反的人看管衣服,并且从耶路撒冷的大祭司和长老们领取公文,要去大马士革(다메섹,即大马士革)抓捕信“这道”的人。张大卫牧师评论说,这些细节再次印证了保罗曾极力要消灭耶稣团体之事实,而在场的犹太听众也难以否认保罗过往的“事迹”。

张大卫牧师尤其强调保罗在往大马士革途中听到主声音的这次事件:那道“大光”颠覆了保罗的存在与思维,倒地后的保罗听见主的声音责问:“扫罗,扫罗,你为什么逼迫我?”保罗迫害的对象究竟是谁?原来正是“拿撒勒的耶稣”。这成为保罗生命的重大转折点,他随即失明三日,在深刻的悔改和静默中反思。此后,藉着亚拿尼亚(아나니아)的帮助,他受洗并得了医治与新的使命。张大卫牧师在此指出,这段描述充分展现了“拣选与启示”的神学:即便是罪大恶极的人,也能成为神呼召并悔改的对象;正如保罗后来在《罗马书》中所说的“罪在哪里显多,恩典就更显多了”,这一真理在保罗自己的经历里早已深深埋藏。

亚拿尼亚对保罗的劝勉可以浓缩为一句“兄弟扫罗啊,你可以重见光明了”,这不仅仅指身体上的复明,更意味着信仰视角的彻底更新。同时,他对保罗发出的“你不要耽延,要求告主的名受洗,洗去你的罪”之请求,也象征了一个以耶稣基督为中心、完全有别于传统犹太教礼仪的新信仰告白。保罗借此在群众面前详尽讲述自己如何悔改的过程,同时也对那时行使宗教审判权的犹太公会(Sanhedrin)及宗教领袖们的本质提出质疑,并彰显自己曾经拥有的正统地位。张大卫牧师进一步指出,保罗的见证不仅在为自己辩护,也是对“任何人只要在耶稣基督的真光中,都能经历根本性归正”的福音本质做了传扬性宣告。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张大卫牧师强调了保罗在重返耶路撒冷圣殿祷告时所见的异象。保罗讲述说,当他在圣殿里祈祷时,主对他说:“你赶快离开耶路撒冷,因为这里的人不会接受你的见证。”在保罗心中,耶路撒冷是传福音的首选之地,他渴望向同胞、从前的同伴证明自己为何如今传扬那位原先被自己逼迫的耶稣。张大卫牧师解读,这正是保罗想要让他们知道“我为何开始传扬我曾经逼迫的耶稣”。然而,主却对他说:“我要差你远远地往外邦人那里去。”这句话激怒了在场的犹太听众,他们认为将福音传给外邦人,触犯了“选民”自我认定的界限,于是大喊:“这样的人从世上除掉也不配活!”张大卫牧师指出,这是典型的“历史的野蛮性”与“宗教的狭隘性”结合的案例。最终,保罗因为宣称自己拥有罗马公民权,而避免了非法的鞭打和酷刑。张大卫牧师对此解释说,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世俗帝国的法律在此刻反而保护了保罗,使他免于宗教极端主义的迫害。

2. 围绕保罗的见证与“拣选教义”的张大卫牧师神学阐释

张大卫牧师以经文中保罗的见证为中心,深入探讨了其中所体现的“拣选教义”的神学含义。保罗在本章详细描述了自己在大马士革路上的戏剧性归正经历:过去他是热心的宗教人士,但其热心往往体现为暴力镇压、守护本族与传统。他从耶路撒冷大祭司和长老那里领到公函,要去捉拿、囚禁属于“这道”的人,甚至参与用石头打死司提反的行动。然而在“大光”和呼声的冲击下,他亲身遇见了耶稣基督;在失明的三日里,他为过去的罪行痛悔,随后得到新生。

张大卫牧师注意到,保罗在各处宣讲时始终强调,这种拣选与呼召并非自己主观努力或公德获得,而是完全基于上帝的恩典。保罗常引用《罗马书》8章所言“祂预先所知道的人,又召他们称义”,以及《约翰福音》15章“不是你们拣选我,是我拣选了你们”,并将其与自己的归正经验结合起来。换言之,保罗的归正不是因为他个人的反省或功劳,而是神主权的介入和恩典所成就的事件。

在这里,张大卫牧师再度引用保罗的名言:“罪在哪里显多,恩典就更显多了。”从前作为迫害基督徒的头号“恐怖”人物,保罗却被神拣选为“外邦人的使徒”,这正体现了神的作为超越了人类道德标准或功劳的限制。亚拿尼亚当初收到要去见保罗的命令时也很犹豫,但当神宣告“他是我所拣选的器皿”时,亚拿尼亚只能顺从。这也表明,无论人的品格如何败坏、曾犯过怎样的罪,只要神拣选,祂就能让这人成为祂恩典的管道。此乃福音最核心的信息之一。

那么,在神“拣选”的同时,又如何与保罗自身的“自愿”相结合?对此,张大卫牧师强调保罗归正后立刻禁食祷告三日,这不仅仅是肉体上的不适,更是他在神面前彻底反思过往、祈求赦免,并全心顺服未来道路的时刻。“主啊,我当作什么?”正是被拣选的人最根本的回应方式。就此而言,保罗对神的呼召作出了积极的回应。张大卫牧师也指出,虽然人无法凭自己的努力得救,但被拣选者必然承担起圣洁使命与新的身份,并以顺服来践行这份呼召。

同时,张大卫牧师认为,保罗在自我见证时,反复提及“我是罪人,是逼迫耶稣的那一个”,正是要凸显“恩典的拣选”。这“拣选”不会带来骄傲,反而使人更加谦卑与感恩。保罗在《腓立比书》第3章也说道,他曾视为荣耀与成就的一切,如今都看作“粪土”。这是因为他深知,人无法靠自身地位或学识或任何热心获得救恩,唯有认识耶稣基督才是至宝。张大卫牧师指出,这个认识的出发点正是《使徒行传》22章里保罗在大马士革经历的大光与之后亚拿尼亚的帮助、受洗并重见光明的过程。

总结而言,张大卫牧师认为,保罗的见证不仅仅是个人归正史,更是展现了“拣选与恩典如何改变历史”的重要案例。从曾经的福音头号迫害者,转变为最强有力的福音传道者,正是圣灵如何呼召并更新人生命的具体体现。保罗的归正也展现出这样一幕:一个在犹太教身份认同极深、并具有民族主义或律法主义立场的人,如何被神翻转成“外邦人的使徒”。如张大卫牧师一再强调,这充分证明了神的呼召和拣选,能从根本上改变人,并将“福音的普遍性”彰显给世界。并且,这种历史也绝非只发生在保罗身上,而是至今仍在彰显的福音大能。

3. 耶路撒冷的冲突、对外邦人的接纳,以及福音的普遍性

在《使徒行传》22章后半部分,张大卫牧师从犹太群众爆发的巨大愤怒看到了对“福音普遍性”的反面印证。当保罗传递出“我必差你往远方外邦人那里去”(意即主对他的差遣),犹太群众顷刻间就拒绝再听,喊道“这样的人不配活在世上!”由此可见,他们的震怒不仅在于与外邦人交往的问题,更在于对“神的统治和救恩范围是否只局限于单一民族、单一宗教社群”的顽固坚持。张大卫牧师指出,这种排斥也恰恰是“热心”所带来的另一面。当他们如此热衷于维护选民意识、坚守律法、维护摩西的传统时,突然听到外邦人同样是恩典对象的消息,便觉得无法忍受。

然而具有讽刺意义的是,正是在这种场景中,原本被犹太宗教领袖和大众打为“异端”的保罗,反而得到了罗马帝国法律的保护。千夫长在知晓保罗是罗马公民后,意识到若未经正当审问就鞭打他将违法,于是心生惧怕。张大卫牧师在此提出“究竟谁更文明、谁更野蛮”的质疑。古罗马拥有当时最完善的法律和行政制度,反倒保护了这位被视作“异端”的福音传道人;而那些自认为恪守神的律法、以守护信仰为己任的犹太人,却在此事上展现了狭隘与暴力。这也说明,无论是任何人间制度或民族背景,都无法自动保障真正的信仰与真理。对于自认为“被拣选的民族”的人而言,当选民意识演变成对他者的排斥和暴力时,便与神真正的心意背道而驰。

谈及本章时,张大卫牧师指出,教会之所以要成为“新群体”,其背后正是这样的神学逻辑:神拣选亚伯拉罕后裔的目的,是要藉他们祝福万族;然而犹太人常常把“分别为圣”当作维护自己、彰显宗教或民族优越感的理由,忽视了“服事列邦、传扬真理”的使命。《使徒行传》22章后半部的群体暴力与愤怒,正是这种立场的极端化表现。与之相对,比之犹太人的律法主义与族群壁垒,福音依靠耶稣基督的十字架与复活,已突破了民族、语言、阶层的藩篱,具有普世性。当保罗公开自己是罗马公民后,反而获得罗马当局的保护,也可以视为“福音不分犹太与外邦,甚至在罗马帝国体制内也照样有空间”的象征。

张大卫牧师继续指出,保罗正是依靠这一法理保护,后来一路上诉并传道,直至罗马,最终甚至在皇帝面前为自己的使命作见证。之后的经文也验证了这一过程正朝向《使徒行传》1章8节“直至地极”的福音广传应验而前进。这一切都表明,神的旨意可以利用帝国的制度、军队、行政体系等作为反面或间接的助力,让拣选者得到保护,让福音传得更广。换言之,张大卫牧师强调,教会不应将“世俗政权”视作绝对正义,但必须看见,神有时会使用这些外在权力结构,让福音使者在更大的范围里传道。

最后,张大卫牧师提醒我们,在阅读本章时,不能只把耶路撒冷群众的暴力与偏执看作“与我无关”的历史事件。现代仍有许多形式的宗教排他主义、民族优越论、以及教派本位主义存在于教会内部或周边社会,这些同样会激发冲突,甚至扭曲福音本身。保罗所领受的呼召——“我必差你往远方外邦人那里去”,可谓开启了教会宣教史的源头,也是教会在当下依然要持续追求的普遍使命。耶路撒冷圣殿的围墙被打破,福音扩散至外邦世界,这也见证了“凡听见福音并信的人都能得救”这一应许。而带领这段旅程的关键人物是保罗,而呼召他的正是耶稣基督。对此,张大卫牧师总结道,这是基督教信仰的核心,也是教会存在的根本意义。

综合而言,张大卫牧师透过《使徒行传》22章传达了三方面的重要信息:

宗教的热忱与严苛的律法主义,并不必然等同于真信仰。

保罗的戏剧性归正彰显了神主权的拣选与恩典,证明任何人都不能凭背景或功劳得救。

福音具有超越特定民族与文化的普遍性,必须伸向外邦世界。当耶路撒冷的群众拒绝这一真理,反倒是罗马政权保护了保罗,这种反讽进一步见证了神的旨意会介入政治、社会与历史,以完成福音的大业。

最后,阅读《使徒行传》22章时,信徒应当反思自己内里是否也存在狭隘和偏执,以及是否成为了神普世救恩计划的绊脚石。张大卫牧师提倡持续保持警醒与省察,以真正活出教会作为“新群体”应担负的使命与顺服。因此,《使徒行传》22章乃是教会和信徒永远需要警醒与思考的经文,正如张大卫牧师所言,它在当今仍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

教会的本质与使命——张大卫牧师

1. 「在基督的身体里合一的根基」

在《以弗所书》4章4节,使徒保罗明确宣告:“身体只有一个,圣灵只有一个。”这是教会作为基督身体必须合一的核心所在。张大卫牧师在阐释这段经文时指出,教会尽管形式多样、文化各异,但其根基始终唯独在基督里。“身体只有一个”并不只是指组织或制度上的统一,更是显示在圣灵里,教会于属灵与实质层面紧密联结。

这种合一并不意味着外在形式的整齐划一,也不是某个群体特色的自我张扬。保罗借由“圣灵只有一个”这句话,说明教会里所有圣徒的共同出发点——我们之所以被召进教会,正是因圣灵引导个人信靠耶稣基督,并纳入祂的身体。因此,没有任何人可在教会中垄断自身权利或自觉优越,而应承认自己乃在这独一之身体里彼此平等、共同成长的肢体。

张大卫牧师进一步阐明,“在基督里成为一个身体”并非忽视多样性或硬性统一,反而强调以不同恩赐和事工彼此编织,形成富有生命力的共同体。保罗在《哥林多前书》第12章所说:“正如一个身体有许多肢体,教会也有各种各样的肢体”,恰与此相呼应。借此,张大卫牧师教导信徒应在教会中各就其位、各尽其职,杜绝相互竞争,转而彼此依托,才能真正实践合一。

在《以弗所书》4章4~6节,保罗接连提出教会合一的七大根基:一个身体、一个圣灵、一个盼望、一个主、一个信、一种洗礼、独一的神。借此,他明确表明教会不应分裂,且本质上乃是同一共同体。张大卫牧师指出:“尽管保罗已经如此清晰地呈明这些基础,教会仍因琐碎的争执和历史文化差异屡屡分裂。”他强调唯有坚守福音的根基,方能成就真正的合一。

然而,在维系教会合一时,世俗化的冲击不容小觑。自20世纪后半叶起,各类文化与思潮涌入教会,一方面激发教会渴望携带福音深入世界,另一方面又令教会对过度世俗化心存警惕。张大卫牧师并未全盘否定“世俗化神学”,反而建议从中积极吸收“上帝的宣教(Missio Dei)”的视角,同时谨慎防范福音本质被稀释。

若教会过度封闭或自我排斥,也会带来严重后果。当某个宗派或信仰传统宣称自己才是唯一正确或完善之道时,便会忽略福音的根本与合一的精髓,容易沦为以外在标准衡量他人的错误。为克服狭隘与分裂,张大卫牧师勉励信徒时常回想《以弗所书》第4章中“七个合一的根基”。

教会最终所要达成的目标,是让整个人类历史都在耶稣基督里归于合一,并在神的国完全降临时实现终极统一。我们若真相信且宣告基督乃阿尔法与俄梅戛,即历史的开端与终局,教会就须更明确地指向此未来。我们之所以追求合一,不仅在于教会内部和谐,更是为预备神国的实现。刀剑锻成镰刀与犁头的真正和平与复兴,绝非人间制度或努力能彻底达成,唯有基督福音能使信徒连结为一,并将他们差派进到世界,进而拓展神国,迸发奇异的能量。

教会既是蒙恩得救者的聚集,也是借福音宣扬和服事,把盐撒在世上、把光带进黑暗的“被差派共同体”。张大卫牧师强调:“教会当敞开大门,让所有人都能自由进来领受恩典,再回到世界与人分享。”这也意味着“合一的意义不应只停留在教会之内,而当向外延伸,担负起宣教使命”。

总的来说,《以弗所书》第4章所宣告的“一个身体、一个圣灵、一个盼望、一个主、一个信、一种洗礼、独一的神”这七重真理,正是医治教会分裂、实现合一、并带领教会迈向神国的关键支柱。张大卫牧师强调:“教会若能重归这根基,即便世局瞬息万变,也不会失却福音的能力与恩典,并且必尝到更丰盛的滋味。”

2. 「恩典与礼物的奥秘——白白赐予的救恩本质」

在《以弗所书》4章7节,使徒保罗说:“我们各人蒙恩,都是照着基督所量给的恩赐。”张大卫牧师通过这句话特别指出,救恩并非凭人力或功绩争得,而是“白白所领受的恩典”,是“神的礼物”,这正是福音的核心讯息。

为阐释这种恩典,最具代表性的就是《马太福音》第20章“葡萄园工人的比喻”。从清早进园劳作一整天的工人,和下午才来、只工作一小时的工人,都领取了同样的一钱银子。前者不禁抱怨不公,可是园主回答:“我并没有亏负你们,不过是给了你们所议定的一钱银子。”这生动地展现,恩典在表面上可能何其“不公平”,却也凸显了主耶稣所启示的真义——“那些原本不配的人也能突然获得全部赏赐”的震撼。

就如葡萄园的主人,神也会向原本被罪捆绑、毫无善行可言之人同样施赐救恩。张大卫牧师将其称为“恩典的巨大反转”,它一举否决了人类基于自身资格获取救恩的种种傲慢。如果我们视救恩为“努力和功德”之结果,就已经从根本上破坏了福音。

“恩典”对应希腊文“卡里斯”(charis),在新约圣经屡屡出现,意指神单方面的好意。既然礼物无需受赠者付费,它只源于施予者的慷慨与爱。《马太福音》第20章的比喻如此,《路加福音》第15章“浪子回头”的比喻亦然。那离家远去、肆意浪费财产却又回头的儿子,仍得父亲无条件地款待与欢庆,象征“只要转身回归”,就能领受天父的浩大慈爱与怜悯。

对于尚未明白恩典,或仍未体悟此恩典之人,教会应向他们传扬福音;而教会本身也当时刻活在这恩典中,彼此包容与饶恕。张大卫牧师强调:“唯有承认自身罪性之人,才会深刻意识到自己离不开恩典而活,并惟独倚靠神的赐予,方能以感恩与谦卑前行。”教会若遗失了恩典的真谛,却以“因我行了什么才获得”来思考,审判与排斥的气息就会出现,这与福音核心正面冲突。

在《马太福音》第9章,耶稣与税吏和罪人同席时说:“我来本不是召义人,乃是召罪人。”教会也要效法耶稣的姿态,为一切罪人预备怜悯与救恩的邀请。张大卫牧师指出:“只有承认自己是罪人、并因主的恩典而活的人,才能真正成为福音的见证者。”我们之所以在教会中共同敬拜与团契,也正因我们都是凭恩典被邀请的罪人。故而,教会不该变为排外的俱乐部,也不应自诩为义者来论断世人。

《以弗所书》2章8节亦言:“你们得救是本乎恩,也因着信,这并不是出于自己,乃是神所赐的。”教会的合一同样藉此恩典来维系。当我们深知自己是白白领受,就不会自视高人一等,而会彼此尊重,于是教会就能真切经历圣灵使我们合而为一的奥妙。张大卫牧师表示:“神的恩典是将教会黏合成一个整体的胶着剂,一旦忽视了恩典的奥秘,就会立刻面临冲突与分裂。”

当对恩典的体认愈深,教会和信徒便不再炫耀自我,而是以神的慈爱为荣,并有能力敞开怀抱,接纳那些依然在苦难中的灵魂。若我们总记得葡萄园中那位傍晚五点才来工作的工人也领到了一钱银子的事实,教会内便不可能滋长任何等级与歧视。

3. 「多样性中成就的统一——赐的目的与职分」

在《以弗所书》4章8节,保罗引用了《诗篇》68篇:“他升上高处的时候,掳掠了仇敌,将各样的恩赐赏给人。”这原为旧约里描述得胜将军分配战利品的场景,如今保罗用来阐释基督:祂降卑(道成肉身、受苦)并借复活战胜死亡后升至高天,遂将恩赐如“战利品”般赐给教会。张大卫牧师提醒:“我们的事奉正是出自主的凯旋,”因此,神将恩赐给予教会,并非按照人的功德或资格。

在《使徒行传》第2章,圣灵降临时,人们各自用不同语言颂赞神,这清楚展现教会内部多元的恩赐。《哥林多前书》12章、《罗马书》12章和《以弗所书》4章也多次提及恩赐的丰富性,而这种多样性又能在教会内部彼此互补,以促成更高层次的统一。张大卫牧师强调:“赐下恩赐的目的不在分裂教会,而是为共同建造基督的身体,使其更臻完全。”

在《以弗所书》4章11节,保罗提到使徒、先知、传福音的、牧师和教师五大职分(也有学者将“牧师和教师”并为一类)。张大卫牧师指出,这既反映了初代教会的现实,然而其精神在当今教会同样适用:使徒象征拓荒与被差派者,先知象征代言神旨意者,传福音的象征向各地传播好消息者,牧师象征照顾群羊者,教师则象征传讲真道者。

上述职分并无高低之分,都同样珍贵。教会需要不同领域的肢体配搭,如同身体有眼、手、足、耳等器官,各有其功能,缺一不可。教会纵使发出同一个声音,也并非变成整齐划一,而是透过多样职分谱写出更为丰富的和声,展现美妙的统一。

在《以弗所书》4章12节,保罗进一步概括了神赐下恩赐的目标:“为要成全圣徒,各尽其职,建立基督的身体。”其含义可拆解为三:其一,医治与修复受伤的灵魂,正如希腊文“卡塔尔蒂斯莫斯”含有“缝合、矫正”的意思。教会受托照顾和缝补被罪与痛苦撕裂的心灵。其二,帮助这些重获更新的信徒走向社会,实践服事与关怀。凡在教会受敬拜与教导者,当走进世界,把神的爱带给弱势,彰显公义。其三,这一切行动的最终落脚点,即坚固基督的身体(教会),它既是神国在世的写照,也是蒙恩者的群体与被差派的集体。

张大卫牧师指出:“协助信徒正确发现并运用恩赐,是教会领袖工作的重中之重。”若恩赐被误用,往往成了纷争的根源。有人或会自诩“我的恩赐更属灵”,或有人因“没什么显眼的恩赐”而灰心,这些都令教会功用受损。保罗在《哥林多前书》第12章强调,眼睛无法对手说“我用不着你”,手也无法对脚说“我用不着你”,目的就在纠正这类错误观念。所有恩赐的唯一用意是彰显神的荣耀,而非个人名誉或自大。

营造恩赐分享、彼此协作的教会文化,至关需要“相互尊重与谦卑”。在现代大型或结构复杂的教会里,某些显眼的恩赐较易获得关注,而后勤团队、行政团队、财务团队、停车场引导、各项关怀事工等“不显山不露水”的服事也同样不可或缺。张大卫牧师强调:“只有当人们认同并珍视彼此不同的恩赐,并携手合作时,世界才会从教会的光景中见到神的国已然临近。”

因此,多样化的恩赐若能朝着同一目标——即对准基督——反而更能成就真正的统一。这种“多样性中的合一”正是保罗在《以弗所书》中对教会的理想写照,也是一贯贯穿于张大卫牧师教会论的核心。

4. 教会的真正使命——被差派到世界的神国共同体」

在谈及教会方向时,张大卫牧师时常引用“In and Out”两词,表示教会应兼顾“向内聚集”(In)与“向外差派”(Out)。初代教会在五旬节圣灵降临后,里头成了火热的敬拜团体,同时又分散至耶路撒冷、犹太全地、撒玛利亚直到地极,传扬福音。若只顾向内,教会便会与世隔绝;若只顾向外,又会丧失属灵团契与敬拜的根基。

尤其自20世纪中后期起,“世俗化神学”兴起,人们对“如何在世上见证基督”展开更深入的讨论。“上帝的宣教(Missio Dei)”也同时间凸显——主张宣教并非教会的某种谋略或创意,而是神早已在世界展开救赎之工,教会只是在受邀加入其中。《以弗所书》全卷多次强调,基督已在历史中动工,为要使万有同归于一。若教会明了此点,就能在每种文化与民族背景中宣扬基督的主权。

张大卫牧师也指出,如今世界高度全球化,多族群、多语言、多文化交织在同一社会空间,冲突机率上升,却也提供了更多宣教契机。若教会肯放下对地域和民族的偏见,以恩典和爱相待,便能更加具体地彰显基督的和好之讯息,与《以弗所书》1章10节“天上地上一切所有的,都在基督里面同归于一”的宇宙性基督论不谋而合。

在这一脉络下,教会的社会责任也愈发重要。我们常提到的“教会使命”往往局限于传福音和敬拜,但从旧约到新约,圣经一直不断地呼吁眷顾孤儿、寡妇与寄居者。耶稣也在福音书里亲近病人和罪人,初代教会更以凡物公用的方式扶助弱势。张大卫牧师提醒:“若只重视垂直向神的灵性(敬拜与祷告),就容易脱离社会;若只强调水平的爱(社会服事),则会失去属灵根基。”教会必须让这两大面向取得平衡。

由此可见,教会乃是神国在地上的雏形。当教会在内部彼此合一、多方恩赐协调,继而服事所处社区及万邦万民时,世人将藉教会之见证真实感受到神的国已在其中。“神的国不在乎吃喝,乃在乎公义、和平并圣灵中的喜乐”,保罗如此总结。教会需要身体力行这三大价值(公义、和平、喜乐),成为活生生的见证。

张大卫牧师有时引述俗语:“即便扭断了公鸡的脖子,晨曦依然会到来”,比喻现今看似坚不可摧的世俗结构,也终将因“新天新地”的来临而被拆解,而神国必然完全降临。无论世人是否否认或觉得漫长,神的国已经到来,也定必完成。教会就像一个“样板房”,先在世上预演或展示神国的图景。

综观而言,教会若能扎根于恩典,努力实现多元中之合一,并被派往世界去践行神的爱与公义,就能真正担负起基督身体的使命。唯有不把合一与圣洁局限于教会内部,而是将释放、医治与祝福带到社会,才是教会的真意义。张大卫牧师强调:“时下教会虽因各样冲突而困惑,但只要重新回到《以弗所书》第4章——重温合一与多样、恩典与礼物,以及被差派共同体的本质,就能再度续写神奇妙的救赎故事。”

最终,教会既是蒙救赎之罪人的聚集,也是散布于世界的神国前哨。我们因白白得来的恩典而合一,并借多样的恩赐建造基督的身体,走进社会宣扬福音、医治破碎灵魂。我们都如同那在葡萄园被呼召的工人,绝非靠自身资格,而是纯凭恩典得以进来。当教会凭此恩典服事世界时,世人将透过教会看见神国的雏形,并对那终将完全成就的国度心生渴慕。只要这福音的循环不断延续,即便有人“扭断公鸡的脖子”,拂晓仍会如期而至,神的国度也必在尘世间愈加彰显。